(一)直插云霄的天路
一提到天路,大家可能首先会想到韩红演唱的“一条条巨龙翻山越岭”的青藏铁路。而现在我所说的天路,是指通往冈巴拉山主峰40多公里的盘山路。整个路,从海拔三千多米到四千多米直至最后到达五千米的顶峰,全部都是象蛇一样蜿蜒曲折、直上直下地盘旋在陡峭的山间。
这条盘山路左侧紧贴着山体,右侧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,而且路窄弯多,危险重重,最险的弯通过时总感觉后轮已经悬在了悬崖外面。刚开始上盘山路时,雾还不算太大,右侧的深谷还看得见,但随着海拔的升高,感觉就象是飞机飞上了云端一样,山路都在云里穿梭,似乎离天越来越近,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“天路”的雄伟与神奇。此时再看右侧的山谷,白茫茫的一片,已经被浓雾填满了。这时,呼吸开始有点急促,心开始发慌,除了海拔升高的原因外,最重要的是看到那深不可测的浓雾山谷所带来的恐惧。尤其是当车拐弯时,我的心便会不由自主地提到嗓子眼,双手也会下意识地绞在一起。这时,我想,即使是万丈深渊,只要能清楚地看见,也算心里有底,总比浓雾遮盖、深不见底要强些。
导游看到我们紧张的表情,便讲笑话吸引我们的注意力。她说,你们向左边看,山上有牦牛。我们一看,全都下意识地张大了嘴。因为由于悬崖笔直陡峭,那些成群成片在“啃”草的牦牛在我们的视线里是垂直地“挂”在悬崖上,感觉就象是马上要从山上掉下来了一样。看到我们吃惊的样子,导游哈哈哈地大笑起来,指着那牦牛说,是的,大多数人都会感觉那牦牛会马上从山上掉下来一样。她还学着一位天津游客的神态,用天津话对着悬崖上的牦牛说:为嘛呀!不就为那棵草嘛!由于神态、语气惟妙惟肖,我们全都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,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好多。
再往上走,海拔越来越高,呼吸越来越急促,我们便不再说笑,尽量减少耗氧量。我斜眼看了一下同伴,有的呼吸困难,有的头痛欲裂,有的嘴唇青紫。我则象喝多了一样,胸口有点憋闷,不断地深呼吸。但就在这时,我们看到了两个骑自行车的老外,在浓雾重锁的盘山路上吃力地蹬着自行车。车经过他们的身边时,我们全都不由自主地回头对他们行着注目礼,不仅感慨万端。我们坐在车上一动不动尚且有如此的高原反应,而他们却在笔直的盘山路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攀登,我们不仅为他们那种挑战极限的精神所震撼。
导游说,因为山高,所以修了“九曲十八弯”的盘山路,从下往上看,山路如长蛇般层层曲绕,直插云端,煞是雄伟、壮观。但是很遗憾,由于浓雾太大,所以我们拍摄不到那像蛇一样曲折蜿蜒、笔直向上的“天路”。但是,我们已经用心感受到了那天路的攀登,感受到了那挑战人类极限的勇气,感受到了战胜恶劣环境的西藏人民的不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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